倒刺
·勿上升
·互宠伪现实
1.
每次一起出去都会合照。
自出名以来，早起已成常事，可三人一起认真享受北京的清晨还是头一次———老实说这空气他们并不是很享受，最多在天安门感受一下气氛罢了。
不是很懂，升个旗而已，那王家兄弟还要细细打扮一番，恨不得把行李箱的衣服全翻出来试一次，事实上他们也这么做了。王俊凯一边哼着歌一边孩子气的蹦跶过来问自己“这套怎么样？帅不啦。”
易烊千玺抬了抬眸，心不在焉答了个“嗯。”继续低头战王者荣耀。
“你太敷衍了！”
小猫撇了嘴，不开心。
易烊千玺无奈，只好忍痛退出游戏，起来替对方理领子。
“领子都不翻一下，这样怎么会好看。”
王俊凯对于近在咫尺的脸哪里能忍得住，心里坏主意多的是，于是凑在易烊千玺耳边说“千玺，我背后有面全身镜，你帮我拍张照片，我想看看。”
现在的俩人是面对面站着，易烊千玺比王俊凯稍微矮那么一点，王俊凯如果一侧头，从身后就看有点像在接吻。莫名其妙的理由让易烊千玺摸不着头脑，但王俊凯这样鬼点子多的人他早就习惯了。
不，易烊千玺怎么会习惯。这些年他走过最长的路大概就是王俊凯的套路。
不知道这次又会不会套到迷途的小羊？
易烊千玺按出相机，略过王俊凯肩膀准备拍照，王俊凯低头一亲，吻个正着。
“动不动就上嘴，王俊凯你什么毛病。”
虽然这么说着，可这一出似乎在易烊千玺的预料之中，他收起手机按住对方胳膊，更加霸道的侵占对方口舌。而等易烊千玺真招架不住时，王俊凯又使坏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令他无处可逃。
易烊千玺一紧张就爱抠手上的倒刺，不然就是拽衣角，现在可没衣角给他拽，只能委屈那双好看的手了。
俩人吻着瘫倒在沙发上，在王俊凯扒下卫衣准备在锁骨上刻印记时易烊千玺才一个激灵———等会儿是要出去的。
“起开起开。”
强硬推开王俊凯后易烊千玺坐起来按出刚刚照的照片，是自己被吻到吓得手一歪，活生生照成了抽象画，恰好卡在俩人亲上的画面，因为高度模糊又看不出谁是谁，却也不失美感。
王俊凯在背后将下巴搭在易烊千玺肩上，双臂圈着易烊千玺然后握住他的双手，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拿起茶几上的指甲钳，给对方仔细将抠出的倒刺剪掉，嘴里还絮絮叨叨“你这拍照水平真是侮辱我的衣服。”
“看得到衣服吗，不就只剩你那兽性大发的模样。”
“对，我是兽，你是人，我们是人兽。”
说完还往易烊千玺脸上吧唧一嘴，好不腻歪。
易烊千玺差点没一肘子捅他胸上。
2.
活动结束后王俊凯和王源就回重庆了。
“我即将远行。”
王俊凯微博一句话扰的易烊千玺在床上翻来覆去，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，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
能把一次远行说的跟永别似的，果然马上就成年的人很会渲染气氛。
易烊千玺卷在被窝里，一心惦记着连个送王俊凯的机会都没有，只探出一双眼睛湿漉漉。北京只有十五度不到还下着雨，寒风瑟瑟论谁也不愿出门，更别提易烊千玺这种连秋裤也不肯穿的。
天气虽冷，但午后时光总是惬意的，想缓解一下精神紧绷所以开了王者荣耀，结果频频连跪，玩到后来连心情都没有，索性直接将手机扔到床角落倒头就睡。
王俊凯啊王俊凯啊，你可真会搅人心神。
易烊千玺从难以入睡到昏昏沉沉，接近入睡时一通电话震醒了他，正想生气的按掉，一看发现是王俊凯，带着抑郁不平的心情，佯装无事的接了电话。
“喂？”
“千玺啊？嘿嘿......”
不看脸也知道王俊凯现在肯定是笑的合不拢嘴，正在衣柜面前挑来挑去不知道该穿哪件吧。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他低头抠着手指上到倒刺，越抠越长，越抠越大，怎么都抠不掉，最后不耐烦的啧了声用牙齿咬掉了，因为太过用力而渗出了一丝血。
“我今天要飞美国啦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易烊千玺吐掉嘴里咬下的倒刺。
“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？”
王俊凯坐在床边，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对方能冒出一句什么“快回来”之类甜甜的话。
结果易烊千玺不耐烦地丢了句“别回来了。”
这是头一回轮到王俊凯不知所措。
嫉妒心可真是够害死人的。
老实说易烊千玺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，大概是因为，那个在他面前毫无顾忌露出虎牙的少年，在这一天要比他更快去更远的地方了？但不，这不是重点。重要的是更多人喜欢他了怎么办？在那个宛若世界中心的城市会潜藏着多少粉丝？会多少人因为他无意间的一举一动而喜欢上他？
真是嫉妒的让人发疯，恨不得跟过去在王俊凯脸上贴张纸，上面写着“易烊千玺专属”。
但王俊凯何曾又属于过他，在真正被接受之前每个人都是个体。
这么一想，脾气又更躁了，无辜的枕头被砸在墙上，发出无声的呻吟。
吃完晚饭之后瘫在床上，一觉起来几近早晨六点，天还阴沉着脸冒小雨，插上充电器打开手机后，看到一串来自王俊凯的未接来电，偶尔穿插着王源的，估计是来帮忙联系自己，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。
易烊千玺切换到小号，瞄见前线在发王俊凯的机场图，文案却是“北京-纽约”。
心里一咯噔，怎么王俊凯没有跟他说？
但现在说不说也不要紧了，易烊千玺赶忙套上外套和口罩出了门。
正不巧这时候遇上塞车，出租车被挤在马路中间动弹不得，任凭易烊千玺怎么催，车还是动也不动。
“小兄弟，你也看到这路况了，不是我不想快一点，而是这.....”
“算了算了，这是车钱，剩下的您留着吃早餐。”
司机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小费以表谢意，易烊千玺已经头也不回的蹦下车了。
冷，冷得不行。
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，他只能跑。塞车这事儿可能是天意，是对他下午冲动做出的惩罚。易烊千玺在路边疯狂奔跑，戴着口罩跑步无法呼吸干脆摘掉，冷空气一股股窜到肺里，五脏六腑的血液跟进了速冻室似的。
最后实在跑不动了，他只能瘫在树影下不太明显的长椅上，并不厚的外套被小雨浸湿了，缓缓渗进毛衣里。天仍然是靛蓝的，恰巧飞过一架飞机，飞得太高以至于他眯着眼睛才能看到那点亮光。
是不是在那里？
他伸手，想遮住飞机，飞机从他指缝中溜了出来，他又遮，它又溜了出来。
3.
王俊凯抵达纽约已经是当地时间九点半，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身子实在是有点吃不消，他揉了下酸痛的眼睛，拿出手机习惯性的想给易烊千玺发短信，频频失败后才发现国内的手机卡早就用不了了。
大晚上的谁给你去办临时电话卡？他只能跟着剧组先回酒店，看看蹭着Wi-Fi能不能联系上易烊千玺。
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而产生了什么误会，易烊千玺那通电话挂的他很莫名其妙。
王俊凯坐在剧组的车上，思来想去，一边走神地滑着屏幕无所事事，一边用食指抠着大拇指上的倒刺。
“别抠了，等下要出血。”
坐旁边昏昏欲睡的马骏提醒了一句，又继续闭上眼睛。
不说他还不知道，这被他抠的真是有点渗血，他小心翼翼咬掉被抠出来的倒刺，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伤口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从心底直冒出来，大概是因为手指本来就敏感且脆弱不堪，又可能是因为远在中国那个打不通电话的人。
下车之后众人抱怨着纽约风大，因为街区多的原因楼与楼之间会产生无数间隙，这样风刮起来是最冷的，但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，不然拿刺骨来形容都是不够的。
大家各回各房，都累得不行。王俊凯赶忙掏出手机连上Wi-Fi，虽然自己心急如焚，但易烊千玺似乎没有要回应的意思。王俊凯一气之下关了手机，瘫下睡觉再也不理。
4.
易烊千玺一觉起来感觉天都要塌了，浑身无力。
“别起了，发着高烧呢。我帮你请了一天假，好好珍惜啊。”
“谢谢源儿。”
北京原本就干燥的天气搭上酒店那根本没有湿度的暖气，令人很容易以为自己才是被“抽水”的那个。易烊千玺张嘴时才发现严重缺水，上下嘴皮黏在了一起，因为突然间讲话用力撕裂开来，他尝到了血腥味，却也懒得处理，只是照常起床去卫生间洗漱，看着吐出的泡沫掺了不少血红。他恍惚想起王俊凯早上起床总是牙龈出血，刚开始会惊讶的满嘴泡沫从厕所跑出来对自己说“千玺千玺，我吐血了”逗得他合不拢嘴。
他刷着刷着牙嘴角上扬，无奈地摇着头。
刷完牙出去见王源在梳妆台前理着头发，因为拍戏需要所以上了些许粉底和眼线，显得面容更加精致美好。他穿着蓝色棒球服，身形纤长瘦弱，瓷白的手背上有个不太明显的针孔，眼圈下即使抹了遮瑕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透出一点乌青。
易烊千玺其实挺心疼的。突然想起有多久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了，每天都跟拼了命似的工作，工作和工作。闲暇时光成了最奢侈的东西，而学习早已成了他们“奢侈品”里的无价之宝，也只有每次捧着课本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个学生。
庆幸的是易烊千玺今天趁着生病换来一天假。
“你好好休息，饿了可以吃桌上的粥，我得走了。”
王源理完头发，满意的点头，然后拿起自己手机准备去剧场。
“行，你辛苦了。”
易烊千玺摆摆手瘫在床上，蜷回被子里。他打开关了一晚上的手机，微信是王俊凯的视频聊天申请，但也只是系统提醒了他曾经有人发过视频邀请而已。不接也好，因为接了或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在美国开心吗？太客套了。今天又帅了呢！拍马屁呗。
就当他还在想着万一要视频该如何开口时，对方就已经发来了视频邀请。一切就是这么突然又不知所措，易烊千玺把脸埋进被子里，只剩一双眼睛然后接受了视频邀请。
那边的王俊凯穿着白色毛衣，布料看起来毛绒绒的，衬在他身上就像一只木偶猫，高贵的翘着脑袋舔毛。他还带了并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，头发也细心打理过，看起来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毫不客气的语气也应证了这一点。
“总算舍得接电话了？”
易烊千玺想说的话一瞬间被来势汹汹的王俊凯给堵在喉咙里了，他特别不服气，自己明明虚弱的不行躺在床上却还要被这样“盘问”，气的直接反驳“我昨天跟女主角对戏去了，没时间接。”
那边王俊凯不怒反笑，他背撑在墙边，发丝被风吹起，道“可以啊，我怎么不记得你跟女主角有戏？”
“那是你记错了。”
“易烊千玺，你对我意见大得很呢？怎么不干脆分手算了？”
王俊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，反正是说出来了，他觉得“脑子是个好东西”这句话用在现在的自己身上一定非常适合。好像时间都凝固了一样，只露出了眼睛的易烊千玺他无法猜中表情，最后只听到耳机里传出轻蔑的笑，还有一句“是，我对你意见大着呢。”
屏幕渐渐黑下去直到锁屏，如果不是马骏强硬把王俊凯拉过来拍照，他此时肯定会一个回头撞在砖红的墙上。
5.
在寒风中穿着单薄卫衣拍摄了几个小时，回到酒店还是不堪风寒感冒了。王俊凯声音本就低沉，这一得病声音被压的像二十多岁的成熟男子。他一脸无望躺在床上，指尖触碰到易烊千玺的头像，点进了朋友圈。
易烊千玺的封面是偶像权志龙，但朋友圈里只有一张照片，是那张因为自己索吻而被拍的像抽象画一样的背影图，没有配任何文案。王俊凯知道易烊千玺喜欢隐藏朋友圈，但也不会料到他留的会是这张照片。
是不是说明易烊千玺比想象中还要喜欢自己？这么想着他毫无犹豫的又发送了视频聊天邀请，但这次接的却是王源。
“做撒子？”
王俊凯微怔，问“千玺呢？”
“千玺挂着水睡觉呢，也不知道昨天一大早跑出去做什么，淋的一身湿来到剧组，估计因为拍戏又吹了一天的风受凉了吧，一下烧到三十九度。”
昨天早上自己飞美国，而他到北京时也并没有通知易烊千玺，因为还没来之前易烊千玺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，以为对方是不想听自己电话，所以也放弃了联系。
那易烊千玺一身湿该怎么解释呢？如果是从酒店到剧组，那肯定是公司的车来接。那天的小雨在短时间内不足以淋湿人，除非是在这场毛雨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难道是因为早高峰所以奔跑着想去机场见自己？
王俊凯不敢自作多情。想起自己那番无理的言语，心里突然涌出的愧疚犹如潮水，他头一次发现自己是个这么不讲理的人，不过就是因为一个被挂了的电话，还有几个没有回应的视频聊天而已。说不定那个时候易烊千玺就忙着，而自己才是增添困扰的那个呢？
“......我能不能看看他？”
“你别说的这么悲伤，他又不是出什么事情了。”
王源只觉得好笑，他切换了摄像头靠近易烊千玺。王俊凯看见床上鼓起一坨，知道易烊千玺爱蜷着身子睡，抱着那无比喜欢的轻松熊。镜头渐渐靠近，屏幕里出现易烊千玺的睡容。他侧着脸眉头紧锁，脸色很苍白，嘴唇像龟裂的旱地，透着明显的裂痕。王俊凯明白了，早上跟自己视频只露出眼睛的易烊千玺，原因大概也是不想看起来太狼狈而已。
“我觉得千玺一直很努力，他跟我们不一样，他从小就被要求着努力的去做任何事情，以至于到现在都变成了个习惯吧。腰伤了也忍着，手擦了就甩甩，强大到能去演漫威电影新角色一样。只有生病的时候他才会像个小孩子，很缺人疼。”
画面一直都是易烊千玺的睡容，画外传来王源的声音就像一个平淡诉说着他人人生的旁白，一字一句温柔又铿锵有力的刻在王俊凯心里。是啊，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该死的多疑在作怪而误伤别人而已。
“我很快就能回来了，你好好照顾他。”
王俊凯沉默许久，憋出一句自己都觉得没营养的话。
“这种事你不说我也会做的。”
王源把镜头切回来，朝在美国的队长翻了个惊天白眼。
王俊凯尴尬。
“能不能把手机放他耳边一下？”
“想干嘛？”
“放一下撒。”
王源疑惑的将手机挪到易烊千玺耳旁，王俊凯凑近了屏幕，在屏幕上吻了一下。
就像吻在易烊千玺的鬓旁。
“对不起啊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6.
王俊凯如期归来，公司仅给一天时间他倒时差，第二天便直接去剧组了。
见到易烊千玺对方也是低头匆匆略过，有对手戏的地方象征性背下台词，之后就各坐各的椅子各玩各的手机。
两个人都把对方当成空气，却是谁也不愿意吸入的那口空气。
连领盒饭也会粘在打打闹闹的俩人现在中间能隔好几个人，休息期间结伴跑到试衣间的举动也消失了，甚至三人在电视剧里勾肩搭背的场景他们都觉得尴尬。这样明显的改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只是都不说。
俩人最后的微信记录聊天时间停在了上上个星期，也就是王俊凯在美国最后一次跟王源视频通话的时候。
易烊千玺啃着右手拇指上的倒刺，左手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，看着那系统通话时长二十分钟，心想着王源到底跟王俊凯聊了什么，还要用自己的手机聊。当时起来就问了王源，对方一直支支吾吾说，没什么啊，就一些家常呗，我看他打电话来你睡的正熟就接了咯。这听起来很有理，所以也没再追问。
但以王俊凯的个性，即便他们冷战了，回来之后至少也会给他发个毫无关联的“恭喜发财”，而这次一点居然音讯都没有。
易烊千玺越想越心烦，头一歪牙齿一用力，顺着倒刺撕下不短的一层皮，痛的他倒吸一大口冷空气。
“千玺你咋了啊？”
正在背剧本的王源看易烊千玺脸色不对，忙大声问道。
“没什么事儿，就手破了点皮。”
易烊千玺摆摆手，起身往试衣间走，打算找个创口贴。
开门时瞅见一个女孩儿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，梳妆台上放着许多未开包装的瓶瓶罐罐。她低着头玩手机，身着桃红女仆装，腰间系着围裙，头上带着猫耳，因为绑双马尾露出的一截脖颈纤细好看。
马骏不小心把哪个粉丝放进来了？
“那个.......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.....”
易烊千玺小心的走过去，拍了拍女生肩膀。
女生一回头，把易烊千玺吓得倒退三步。
“靠了，你这什么打扮。”
易烊千玺赶紧别过头，欲掩饰一下被王俊凯可爱到直升温发红的脸。
椅子上本该是男生的王俊凯正扎着马尾，眉毛被修成女生的眉形，眼睑打了浅粉色的眼影，故意往下画的眼线竟把王俊凯那双桃花眼生生勾成下垂眼。
易烊千玺擅自改了改男自里的那句经典台词：
“如果他是女生，我都会爱上他。”
王俊凯别扭的扯了扯假发，道“没办法，生活所迫。”
“这样啊.....我来拿个东西而已.....”
易烊千玺低头，打算直接从王俊凯身边略过。但对方看起来不像会让他轻易逃走的样子，起身拉住他的手臂。
“我......我当时是气话。我就怕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到你，急着想去得到你一句否定，你一句【我没生气】，你最近一直在躲我，好不容易抓到你了，我现在可以要个答案吗？”
王俊凯抬起头，一脸诚恳。易烊千玺在心底偷笑了许久，可脸上还是丝毫不动的表情。他是觉得王俊凯需要为自己那场高烧吃点儿苦头，然而王俊凯当时又错在了哪里，易烊千玺又哪里舍得他难受呢。
易烊千玺顺手就拿起桌上的唇釉，轻轻抓着王俊凯的下颌为他涂抹，一边还说着“我没有生气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自私矫情的心理，想着你已经有这么多人喜欢了，出了趟国就更多人喜欢了吧。万一，我是说万一而已，我有一天真的成为了普通人，那我岂不是也要成为那千万分之一，我可争不过女生。”
说完刚好也擦完，化妆最后一个步骤完成了，拍张照说王俊凯是某校校花他估计也有人信。
“你不用争取，我去千万里找你。”
“那泥当时为森么要缩分手介样的袜，蓝瘦，香菇。”
“......易烊千玺你在我表白的时候给我认真点.......”
王俊凯一个起身，吓得易烊千玺抵到梳妆台边。对方双手撑在易烊千玺两旁，自从半个月前经历了那个“离别吻”后，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跟王俊凯接触过。而王俊凯现在正着女装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姿势是易烊千玺被哪个御姐攻下。
易烊千玺对于王俊凯近在咫尺又不靠近的脸感到一阵恐慌，连忙点头道“认真认真。”
有什么办法，王俊凯的情话确实越讲越溜，易烊千玺抖了一身鸡皮疙瘩，也不争气的有点害羞，可不是要找点乐子才得以不让对方看破。
“哎千玺你拿个创口贴……”
王源推门而入，看见梳妆台前迷之姿势僵持的两人，又想到什么似的迅速关了门，却把自己留在了房内。
沉默。
沉默是今晚的南京市长。
江大桥。
后来易烊千玺不知怎么逃出了王俊凯的禁锢，只记得自己跑出房间的时候王俊凯在莫名其妙大笑个不停，生怕全世界听不到似的，王源摊了摊手，也跟着走出了房间。
易烊千玺是王俊凯的笑点这句话可能真没说错。
王源心想。
END
还记得吗，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，是王俊凯从美国带回来给易烊千玺补锌的，明白人还知道易烊千玺手老长倒刺，不知道的以为他生了场大病。
明明身体康健却每天被逼着吃这些，但这毕竟都是王俊凯的心意，易烊千玺有苦难言。
也是有一天，易烊千玺艰难的吞下药片之后瘫在沙发上，脚搭在王俊凯大腿上。
“小凯，我不想吃了，虽然像软糖一样，可是我总感觉有毒。”
易烊千玺忽然想起母亲的教诲“是药三分毒”。
“嗯......给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王俊凯侧过身抓起易烊千玺的手仔细打量。
“不还长着嘛，再吃一段时间吧，老长倒刺不是办法。”
说完还吻了一下被易烊千玺抠的比较严重的拇指，凸出的倒刺随着嘴唇接触微微陷入，非常细微的刺痛感夹杂着酥麻直抵心端。
易烊千玺不服，起身抓起王俊凯的手也细细查看，虽没有自己严重，但终究还是有长的。像抓住了把柄一样，易烊千玺蹭蹭跑去拿了两颗软糖似的药片准备待会儿塞王俊凯嘴里。
“不能只有我吃，你看看你也有长。”
手掌心躺着两颗药片，王俊凯没用手拿，直接低头用舌尖将其卷起。舌尖不可避免划过易烊千玺的手掌心，他反射性的缩回了手，偷偷看王俊凯饶有兴趣的尝着味道。
“挺好吃的啊。”
“那你天天吃。”
“必须啊，两个人一起吃。”
王俊凯说这莫名其妙的话凑过来，果香蔓延，青苹果味的，比较酸甜。跟易烊千玺刚吃的芒果味不太一样，有点甜的发腻。
青苹果味跟芒果味混合的时候，不能说是清新可口，但至少还是比较新奇。王俊凯用弯着一只肘撑在易烊千玺背后的沙发上，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脖颈。双方都疯狂索吻到难以呼吸。
“我以后还是自己吃药吧，这样我可能会英年早逝。”
“不行的，有福同享，有难同当。”
“QAQ”
